長長的衣袖底下,是好幾道深深淺淺、遠年的自殘傷疤。鬆垮的襯衫下,覆蓋著已然切除罹癌雙乳的平淺胸部。然而,眼前這位說故事者的臉上,卻出現了不可思議的平靜,若不是聽她親口講述,幾乎看不出她曾經歷過那麼許多的撕裂、痛苦、暴風和狂雨。
「我在20年前發現得了乳癌,當時我媽媽聽了一點都不驚訝。因為,我們家族有好幾個人都得癌症,我媽媽自己在1994年也得了軟顎癌。」雅憫抗癌成功後,又在幾年前再度復發,而且轉移到肋骨。雖然成功切除了那截小指頭長的病灶;但,已經受夠化療折磨的雅憫,請求醫生這次讓她瀟灑地走。於是,醫生勸她改用「抗賀爾蒙療法」,直到現在她能好好地坐在我們面前。
說是好好的,其實還是辛苦。在我們眼前的雅憫,說話久一點得移動位置,否則腫脹的雙腿會痛到受不了;講到激動處,她的臉頰和眼睛都泛起紅色血絲;回憶過往,50歲的雅憫仍不自覺露出幼年時期驚恐的神色……然而,雅憫之所以勇敢站出來,分享她那些破碎不堪、傷慟的故事,是為了一種神聖的使命感。
雅憫用她的故事,來告訴許多還在同性戀、性別混淆中的同志朋友們,你們走過的艱難和辛苦,我也走過;找回真正的自己,重生,是有可能的!
幼年時為保護家人,公園遭鐮刀脅迫性侵
雅憫是家中的長女,卻因家族都期望生個男孩,很小的時候她就感受到跟弟弟的差別待遇。弟弟出生不久,爸爸因外遇跟媽媽離婚,帶著祖母和雅憫姊弟搬到新家。不久後,爸爸又娶了外遇的對象進門,後母生下一個妹妹和弟弟。雅憫很小就覺得,自己像是寄人籬下,要做家事、忍受打罵,凡事要看祖母和後母的臉色,否則會引來毒打。童年時唯一的快樂,就是放學後跟同伴偷偷跑去公園玩,還有她的親生媽媽,偶而會請舅媽去接她到外公家小住一晚。
然而,就在某次她放學後去公園玩,同伴都回家了,她一個人落單的時候,有個陌生男人手持鐮刀將她架進廁所,威脅她:「我知道妳叫什麼名字,也知道妳住在哪裡,知道妳們家有哪些人。妳要是不聽話,我就殺掉妳跟妳們全家!」那天起,雅憫童稚的世界遭到玷汙,而且只能聽那個陌生男人的指令,任他摧殘。
*有試著向家人、老師求救嗎?
「我不敢,我怕他會殺我,還有我的家人!我要保護我的家人……」年幼的雅憫,就這樣從小學3年級隱忍到國一,因為換學區、搬家,這才脫離那雙獸掌。
國中時再遭家族女長輩性侵虐待,身心靈徹底扭曲
弟弟的受寵,讓雅憫潛意識裡渴望自己是男生。高年級時,又發生了一件極恐怖的事,讓雅憫的世界更加扭曲。「我被一位家族的人性侵了!」
雅憫說到這件往事,臉上出現一種難喻的驚恐,因為,傷害她身體的這個人不但是長輩,而且是一位女性!這位守寡的女性長輩逼迫她:「妳敢說出去,我就讓妳再也見不到妳的媽媽。」。
不止如此,她還壓制、傷害雅憫的自尊。「我國中的時候來月經,有時不小心弄髒床舖,半夜會被打耳光,她會逼我,叫我把被血污弄髒的地方,用舌頭舔乾淨。」雅憫不願意就捱耳光,或是只要她偶而「不聽話」,女性長輩就向雅憫的爸爸告狀,誣賴她偷錢,讓雅憫在屈辱的眼淚中被爸爸痛扁。
長期下來,無助的雅憫屈服了,就當自己死了,甚至,她根本希望自己死了!說到這裡,雅憫捲起長袖,給我們看她的手臂,兩條蒼白的前臂上有幾道長長短短的疤痕。然而,可悲的是,就連自殘也會挨打,因為女性長輩會說是雅憫去混幫派、打架打來的,活該,該揍!
「從那時起,我恨透了來月經,我恨透長胸部,我恨透了我是一個女生!」雅憫原本平靜的臉,露出傷痛的扭曲。
那段時期的雅憫,能夠活下去的理由,一個是為了她親生的弟弟,一個就是為了偶爾能見到愛她的親生媽媽和外公外婆。
高中時選擇當男生,而且要當最帥、最狠的那種
高中時,雅憫進入某間私立高職的夜間部。當時家中出了一件大事,雅憫的爸爸和繼母因投資失利而破產,必須靠雅憫外出工作賺錢,養家、幫忙還債。雅憫在家中的地位一夕轉變,加上那所高職夜間部的環境龍蛇混雜,讓雅憫從一個長期受辱的小女孩,瞬間像綠巨人浩克變身,成了一個穿男裝、飆三字經的狂妄老大。
她,帶槍上學,她,吸膠求爽,身邊有小弟幫腔作勢、女朋友更是一個換過一個,在學校老師同學「敬」她三分,她在女性同志圈也成了帥氣有名的哥字輩大姐大……(文章未完,全文請參閱〈同性戀是不是天生的?〉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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