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嬤教我的事 原諒不一定要等道歉

圖片來源： 蘆葦之歌官網

文/蒲孝如

原諒，一定要先等一個道歉嗎？記錄片《蘆葦之歌》裡的阿嬤們給了我們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今年是戰後70年，慰安婦與南京大屠殺的歷史再次被揭開，歐美國家與當時曾遭遇日本侵襲的韓國等地，紛紛出現許多呼籲日本政府正視、反省、道歉的聲音。上週韓國更發生一名8旬老人，情緒激動地在日本駐韓大使館前要求日本政府道歉甚至自焚的不幸消息。

反觀台灣國內的氛圍，有點不一樣。紀錄經歷二戰慰安婦陰影的女性故事《蘆葦之歌》記錄片，選擇在此時上映了。

長期致力於人道關懷的導演吳秀菁，在2011至2012年花了一年時間與幾位過去曾經歷慰安婦陰影的女性長輩相處並拍成紀錄片。過程中她發現到，過去的破碎並不能掩蓋住這些長輩靈魂的深處的純淨與美麗。導演陪伴這些阿嬤們去試著照顧她們內心的小女孩，那段逝去的少女年華，讓她們用自己的方式彌補遺憾，例如拍攝婚紗照、開攝影展，跳脫了受害著的愁苦，為生命找到了另一條出路。

近日筆者在一篇「不控訴只圓夢 《蘆葦之歌》記錄慰安婦療癒路」報導中看到一則故事：記錄片中的這6位阿嬤在一個課程中，她們試著向過去的自己或最想念的人對話。其中一位秀妹阿嬤對著一張象徵日本兵的椅子說：「我原諒你。」她並向象徵「過去的自己」說她原諒了當時無知而被騙的自己。

原諒傷害自己的人，不容易；原諒自己、走出自責，更不容易。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她們能夠如此？

看到此，我不禁掉淚，是感動的眼淚，因為我知道阿嬤們如今內心是真的被療癒了，也自由了。